两天后的午夜,高雄跟阿赞平度商量着什么,高雄居然在认真地教阿赞平度说汉语,他教的是“报应”一词,阿赞平度学了十分钟,总算能把这个词的音发得比较准确。然后开始在房间中施法,那天我拿给陈老六的酒盅,里面有少量的降头油,但很难看得出来,打眼看去,就像是酒盅刚洗过而残留的水印。
阿赞平度念诵经咒的声音很低,他用手按着域耶,那种降头油是比较狠的魂魄降,降头师能用自己的行为甚至意念,来对目标人物进行控制,对方就成了提线木偶,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十几分钟之后,我见阿赞平度一面念诵经咒,一面低声说着“报应,报应”的话。
这时我才明白,阿赞平度是为了让降头更像那种鬼神惩罚。果然,远远听到窗外传来陈老六那扯着脖子的叫声:“报应,报应啊!”然后又有乒乒乓乓的声响,似乎在砸什么。屋外听到张二舅夫妻出屋的说话声,问老陈家又怎么了。我迅速闪身出去,高雄立刻把房门反锁。
跟在张二舅身后,我来到井边的陈老六家,看到他正在院子里狂笑,边笑边说:“报应啊,报应啊……”他父母和陈妻都追出来,陆续又有村民出来看,陈老六一脚踹开院门就往外跑,边跑边叫“报应”,他父母急得直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