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阿赞布丹慢慢站起身,走到汽车里再回来,手里拿着他随身的棉布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团白线递给我,他气喘得很不均匀,我忽然想起以前高雄对我讲过关于山精的事:那是生活在东南亚深山密林中的山魈,撞到人之后如果能把人活活吓死,人的魂魄就会立刻附在山魈体内,令山魈从普通动物变成灵体。正常山魈的寿命大概二十年,多产于非洲,但东南亚的某些深山中其实也有,只是极少被人撞见,如同中国湖北神农架的野人。这种变成灵体的山魈寿命可达五六十年,毛发也会从深灰渐渐变为紫红。难道,现在这个自己把自己反剪着“捆”在树上的紫色红动物,就是已经变成灵体的山魈?
这时,阿赞布丹走到身边,把我的手电筒接过来,继续照着紫红色动物的脸,费力地对我说:“把山魈从树干上拉下来,再用经线将他的身体和四肢捆牢,全部都用光。不用害怕,它现在完全不能动。”我和高雄互视一眼,我心想果然是山魈,还真猜对了!高雄把他的手电筒平移着交给帕潘,让他别走神,注意照山魈的脸。我和高雄走过去,绕过坐在山魈面前的阿赞JOKE来到树前,这下能更仔细地观察山魈的面部和身体了,这山魈身上并没散发出野生动物的恶臭,而是有种说不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