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只是单纯觉得,哪怕母亲再嫁,也不该是与二叔在一起,是不是?”
见凌肃神色有些尴尬,她便笑了。
“若是从前,只怕我也和哥哥一样的想法。毕竟,曾经的叔嫂名分真真儿地存在。不说别的,单说如今母亲主动和离,又有安阳侯府的事情,只怕世人的眼光就能杀死人。更何况,若是二叔与母亲走到了一起,还不定会引来多少的唾骂。但是哥哥,你的心里,会不会因此而觉得母亲不堪?”
凌肃摇了摇头。他从不认为女子就该为一个男人守着——这天下,凭什么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子哪怕做了寡妇,也要守着?
“女子并不比男人卑贱。”凌妙看着地上的落花,轻声道,“若是叫我说,二叔多年来未娶,只怕心里一直装着母亲。他在边疆十数年不归,除了老一辈儿的恩怨外,只怕也有这个原因。情深至此,若有一天真的打动了母亲,我只有祝福的。”
凌肃沉默半晌,忽而也笑了。
是了,正如凌妙所说,他所纠结的其实只是凌颢的身份,以及这个身份可能会给母亲带来的伤害。
但是,此时母亲尚未察觉到凌颢的心意,说什么都是为时过早。若真有朝一日凌颢坦白,而母亲又能够接受的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