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珊珊隐着形体,坐在特护病房的窗台上。看着白衣的医护大臣们进进出出,用胶管和仪器折腾床上的男人。她的心口钝钝的疼,就和小时候在母亲的带领和诱哄之下,杀死一头漂亮的小山鸡时的感觉一样。
她严重反省,自己到底出于多么幼稚和自私的心肠,才设计出如此变态的剧情,害得这个可怜人在这里受苦。
秉着爱的名义加害于人,这样真的可以吗?这样她不就成了话本中的狐媚子了吗?
可是,如今一切已经骑虎难下啦!
她怔愣愣的,说不出的沮丧。
严春怜跑了进来,用的是一种哭丧时扑棺材的姿势。她伏到他的床边,亲吻他的脸颊,凄婉地说,“亲爱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旁边的医护大臣们,无不被话语中的深爱所感,动容地垂下了眼皮。病房中,升起一片凝重哀伤的静默。
疼痛退潮后的元首大人,面庞仿佛被海水冲洗后的海滩,苍白平滑,有一种安静的美。
他吃力地抬起手,“我没事,现在不疼了。亲爱的,你愿意留下来陪着我吗?”声音虚弱,嘶哑,好像被拧干了水分。
严春怜抓起了他的手,在他的手背上亲吻一下,“哦,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