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秋意越发地深了。风有一点紧。花溪烈被夫君软磨硬泡求着,吃了一碗蛋羹后,进了螺蛳壳内睡觉。
进去之前,她用自己从前断掉的一条根须,绑了螺蛳壳,给他挂在脖子上。幽若空欢喜非常,不必多提。
看着她飞进去,好像飞进了自己身体一样。这种感觉,无法言喻。他轻声对里面说,“你自入睡,待会儿有好吃的,为夫再叫你起来。”
花溪烈现在对睡觉颇有瘾头,拉过柔软的羽被盖到身上。对洞口说,“我要睡了。”
幽若空在螺蛳壳上香了一口,“睡吧,宝贝。”然后,把螺蛳壳贴身藏到了心口。
花溪烈不满地“切”了一声,嘴角却含着笑意,闭上了眼睛。她想象着自己睡在他心间,颇有一点奇特的滋味。
幽若空坐在书房里,静静地看书。表面看似平静,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到了二更时分,金玹忽然现身,神色里暗含兴奋道,“兄长,聂无霜出发了。”
“独自一人?”
“是。”
“走。”
*
仙宗的修士,为了仙宝和机缘,可以背弃道义。哪怕并非所有人如此,天海宗的几个也差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