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要入病迁坊的。不说是我,便是在场哪一个,倘若不幸染疫了,不也是要入病迁坊?”
说着又一叹:“说句不好听的,我等既去治疫,又有哪个不是置生死与度外呢?”
眼看他还要继续侃侃而谈,宋熠心中却是暗道一声“不好”。
葛平之难缠竟远超他预料,此人素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却原来竟是个极精明狡猾的。
宋熠从他说到那一句“哪个不是置生死与度外”,就猜到他要大打感情牌了。
不论是一开始的劝说宋熠离开,还是后来的言辞,葛平字字句句都是站在在场大多数人的角度说话的。
他将一件明明很小人的事情说得那样大义凛然,无形中就显得在场众人无不拥有高情操,大胸怀。
这样往脸上贴金的事情,谁不喜欢呢?
就连逼迫宋熠离开去病迁坊,都成了“大局为重”的表现。
“啪啪啪!”宋熠忽然三击掌。
他鼓掌打断了葛平的话,但他的神态十分从容,脸上甚至是带着赞许感叹的笑意的。更兼他长身玉立,风姿隽爽,形象气质实在绝佳。
虽然未必所有人都看脸,但外形好的人也确实更容易引起人好感些。
“置生死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