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大热天,胥兰却感冒了。喉咙肿痛,手脚冰凉,每咳嗽一声都只觉胸腔撕裂般疼痛,脑袋也是迷迷糊糊的。
他掏出纸巾擤了擤,因鼻涕分泌太过频繁,鼻头擦得都有些脱皮了。通常像他这种超龄未婚男性是不怎么懂得照顾自己的,所以病症拖了两天也没问医寻药,只是暂时忌口戒了烟酒。
不过走到警局对面那家杂货铺门口时,他还是进去买了包烟,如果请求征得上级同意,注定接下来的半天要靠吞云吐雾来抵消感冒导致的昏沉迟钝。
进入警局,他从之前的办公室窗下经过,看见自己那张桌上摆了些陌生物件,想必新来的警员已适应新环境,正兴致勃勃投入在单调重复却也挑战不断的工作里。
本该驻足感慨一番,抑或回想回想过往从警生涯中那些记忆深刻的瞬间,但他没有迟疑,绕过大楼径直朝后面那幢建筑走去。
局长已在门廊上站着,自接到他电话后一直保持着眉头紧锁的表情,此刻见他疾步朝自己走来,那份焦灼的心情更甚了。
“局长。”他唤道,在三步以处停下,双腿直直并拢,挺胸昂首,目光之炽热恰如当初第一次穿上警服。
然而局长的态度跟电话里一样,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