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女孩都会为接下来要做的事高兴到手舞足蹈,她却例外。
当然,她也想表现出哪怕是指甲盖大小的一点兴奋,即便假装也好。这样的话,贺冲脸上彩虹般绚烂的微笑就能得到尊重,他心底的满足也能再真实一会儿。
可她尽力了,收效甚微。就她看来,那些圣洁高贵的婚纱失去应有的形态,显得毫无生机扭捏作态,冰冷的依附在模特身上像一层皮。
当然,她也知道个中缘由——婚纱没问题,症结在她。人来了心却不在,所有意识裹挟着杂念,都飞去了一边。
“不舒服吗?”贺冲问,像觉察到异样,又似乎并不真的在意。
“啊……刚才有点晕车,不怎么舒服。”她谎称道。
每说一次谎言,心就会被割下来一块,她祈祷再坚持坚持,熬到生米煮成熟饭便能心死。心一死,就无需这么痛苦了。
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她就要和贺冲领证结婚,成为夫妻。人生大事成为复仇手段,她始料未及,但走到这步似乎也不能回头了。堕落永远都呈加速度催人深陷,光明已是昨天,
贺冲饶有兴趣的环顾婚纱店一周,朝她脸蛋捏了捏。
“这儿的婚纱都很不错,快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