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二胖子的心仿佛沉到入了冰底,他的泪水模糊了双眼。
在他的前方,一个怪异的身影在蹒跚地向前晃动着,时而辵左,时而辵右,时而醉汉一样踉跄似要跌倒,时而又如鬼魅般迅捷无端。
那是一张诡谲的面孔,如枯木般的蜡黄,又如干尸样的僵硬,两条腿几乎不弯膝盖的向前拖行。身上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是沾满粘液,凝固后,与身体合为一体的皮囊。僵硬的脖子在每一步的行走间摇晃,时而向前耷拉垂在胸前,时而向后扬着仰望天空,忽又向左挣扎,倏又向右歪拧,在惨白的月光下,让人一见之下,就心惊肉跳。
沈二胖子就是这样一直跟在它的身后。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它”,已不是曾经的那个“他”了,已不是在十几年前,疼爱他们的那个五师叔了。
沈二胖子知道,眼前的这个“它”,已经沦为瘟王使者了。
在刚才,花灿刚刚离开大车,去到林内协助凤九天后,他坐在车顶上,望着树林里已经有火势烧了起来。他从车上下来,弯腰从车后取草料喂食辕马。
在他弯腰取草料的时候,忽然感觉,背后一股强大的寒气向他袭来,在这股寒气里,却又隐约的夹杂着一丝令他永远无法忘怀的温暖。这股寒气,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