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注,凤九天伤心欲绝,哽咽的呼吸,几乎呛得他喘不过气来。凤九天抬起头,左手一捥,挽住踏云的一缕马鬃,右手中的短刀轻挥,已将踏云的马鬃割下一缕,收藏在怀中。
他又将面孔趴到踏云的马鬃里,轻轻的吻了吻踏云,双手一按踏云的肩背,身体已经腾空向右跃出,正正的骑落在驭风的鞍背上。他先轻轻一拉驭风的缰绳,驭风身体向前一探,收住奔势,凤九天在这一瞬间身体向后猛仰,用力一拉缰绳,驭风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扬起,在空中连续的前蹄收住扑势,后腿已经稳稳地站起。凤九天右手一带缰绳,驭风两条后腿力,身体一转,已经马头朝北,扬起四蹄,向北驰去。
踏云身上一轻,身体已如急矢向前射出,踏云一声长啸,回头望去,和一抖缰绳回头的凤九天瞬间对望了一眼,人马之心霎时相交,刹那间,南北相望,生死两方。
凤九天只是看了一眼踏云,眼睛已经完全的模糊。哽咽声,呛鼻而出,面前的衣襟已经湿透。
驭风一声长嘶,仿佛也在和自己多年一起驰骋的朋友告别。然后载着凤九天,向北原路驰去。
踏云,全身的肌肉,在这时已经达到了顶峰,它越跑越快,越跑越悲壮,仿佛,它要将自己短暂一生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