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霜般在地上铺了一层银白。
我蜷在被里,如何也睡不下,翻来覆去地回想,心中一阵怅然。隐奕心有苦楚我自然知道,可是……
感情这种东西,说到底也是两个人的事情。
世间一厢情愿的事情多了,论谁碰到自然都不会好受。如润玉这么些年了依旧将锦觅藏在心底,又如我违背父令只想求得一人专心。
不是我们不够好,只是感觉不对,时机不巧。好比飞鸟栖于树木,游鱼匿于水底,这些都是打不乱的定律,若是明知不可而为之,定然是会徒惹一身疮痍。
想到此处,我心口突然一堵。是了,道理都是讲给旁人的,放在自己身上还不是一副固执的老样子。
唉,我怅怅一叹,亲到了润玉又如何,说不准就是又被利用做做样子。
只是……
只是,他柔软的唇、温热的呼吸还有昨夜亲昵的一举一动,却丝毫没有做样子的痕迹。
我思来想去,捉摸不透,实在头痛得紧。一个翻身将被子往怀里攥了攥,这下子更悟了隐奕的苦,只得愧疚地接着失眠。
翌日一早,我难得没有赖床,利落地梳妆完毕便直直扎到了隐奕所在的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