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淖尔驿馆,虽是天明,室内却没起灯火的昏暗居室,一人一桌,点着一炉焚香,静静思考。
香火轻渺,如蚊蝇飞舞,闻香之人的心绪是否也随之起伏?
倏然从驿馆屋顶再落下一人,身法矫健娴熟。这里是南天霸入罗布淖尔落脚暂歇之处,能够躲开驿馆外重兵把守,此人也非等闲之辈。来人对焚香之人毕恭毕敬,垂首不言。
“久违了。”居室主人打破沉默。
“书座想必还记得属下。”
“我已叛出书香风雅堂,书座之名早已放下,叫我玄公子就可以。”焚香之人,正是冠绝六艺,日前与卫哑白一决的虚缘玄。
“对我而言,儒门只有一个书座。”来人语气坚决,拒不改口:“书座一心复还江山,儒门却将书座黜为叛逆,书香风雅上下很多人不服。”
“过去之事,不必再提。不过说来也巧,如今你我两人同在写词楼,又成了同志。远道而来,你也辛苦了。”
“书座言重了……写词楼主遣我来支援书座,有任何差遣我必尽心尽力。”说道此处,来人怕口出失言,有些战兢问道:“不知书座可有进展。”
玄公子淡淡说道:“你既已知道,又何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