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缓缓转身,一言不发地望向卫哑白,背后柔软的灯弧围成一圈光晕,卫哑白心中一颤,心虚不已。对这个从小收养自己的教堂牧师,自小卫哑白就对她怀着奇特的情感,想亲近却又害怕,如同靠近太阳一般,温暖或者灼伤,这个界限一直模糊不明。而牧师对自己呢,虽是温柔慈爱,但这份感情,卫哑白觉得始终不“纯净”,根源在哪,无从得知。
“我错了……牧师。”
“梳洗一下,然后去读书吧。”只丢下这么一句,牧师便已拂袖离开。
清凉的水落在卫哑白脸上,刚刚发热的脑袋似乎才冷静下来一些,平心而论,恐龙姐并没有错的地方,反而是自己的无理让牧师难堪了,卫哑白将脸深深埋入毛巾,我也许该跟恐龙姐道歉。
猛然,脖颈至右肩的胎记复而发作,心重重地跳了两下后险些停止,卫哑白没等反应过来,身子就向前扑在了镜子上,撕开皮肉的痛楚如此地逼真,犹如自己的气管真的被割开而无法呼吸,卫哑白下意识捂住了“鲜血汩汩”的脖颈,毛巾也就没有拿住,滑到脚底。
就在这时,卫哑白惊目圆睁,瞳孔都要撑爆了,镜子里的成像,完全看不到自己!
我在哪——
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