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终究是扭不过她明朗表情下眼里隐隐的乞求,丁振员还是把车开往了市内的高级酒吧,那里不似别的地方音响震人,人流杂乱,而是常年流淌着静音乐,偶尔吧主也会现身吧里,为客人弹奏钢琴。
酒吧里灯光昏暗,RememberingMe的吉他声幽幽地飘荡在各个角落,楚碧听得渐渐失神,ChampagneJulep本是适合夏天喝的酒,但现在天气凉爽宜人,喝起这酒,倒显得相得益彰。
楚碧就着吸管酌了一小口,就见漂浮在面上的碎冰稍稍浮动了下,顿时孩子心性起,用吸管拨了两拨,杯中浅淡的金黄色液体跟着吸管缓缓而动,在薄荷叶生机勃勃的绿色衬托下显得越发清爽。
她微微地笑,沉静下来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就会想起很多事。
“健哥哥,你怎么改名字了呢?害我都认不出你来。”
她的声音低低地,眼睛在橙色的灯下盈盈地看着他,就像两汪秋水,清澈明净,眼波流动间,却是看不出情绪。
丁振员心中有些疑惑,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喝了一口Tequi,才说,“妈妈为我取‘健柏’二字,只是希望我健康长寿,但是我不过是想过些平凡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