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离。
那夜,阮情画死了。
死的凄惨无比。
……
皮肉像是被尖锐的利器硬生生的剥开,阮情画疼的支吾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一个身穿藏青色旗袍装扮浓艳的贵妇,女人手里攥着一个鸡毛掸子,一脸不耐烦的瞪着她:“死丫头!这都几点了?还不起来做饭?”
“姑…姑母你……还活着……”
阮情画如同见鬼般盯着她的……姑母-沈常茹。
姑母…不是在三年前出车祸身亡了吗?
“你这个死孩子!大清早就咒我死!”
啪!
鸡毛掸子狠狠地抽在阮情画瘦弱的脊背上,胳膊上,单薄的棉麻睡裙上道道血痕清晰毕现。
劈头盖脸的挨了一顿抽,阮情画本能躲闪,却在看清楚眼前这个狭小的房间时震住。
这是她曾经住在战家那几年时的房间……
怎么会……
她早在八年前就脱离了战家……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不是死了吗?
阮情画连滚带爬的跳下床,跑到一面镜子前,看着镜子里清瘦稚嫩的少女,惊蛰的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