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开摇了摇头,这点湿气,对自己丝毫没有影响。
元泰见石开态度强硬,也没有多言,只是略有感概。
“年轻人,火气旺。朕当年,也如你这般,凭一口气,行万里路。”
元泰说完,突然剧烈得咳嗽起来,石开刚要起身,却被元泰制止。
“一到阴天就这样,不打紧。当年若不是你师父,朕早就死在那个冰洞里了。”
石开一听,愈发好奇起来,看来师父当年,也没少深入险地。
元泰止住了咳嗽,从书桌底下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顺着茶水,吞服了进去,又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接着说道:
“朕与你师父相识时,差不多也是你这个年纪,那时,朕恣意洒脱,年少轻狂。他呢,恰恰相反,就是个榆木脑袋,整天只抱着道经,守着道观,哪也不去。”
石开默默听着,只是没想到,师父年轻时,竟是这般模样,跟如今可真是判若两人。
元泰喝了一口茶水,闷声咳了几下,继续说道:
“有一日,朕出去玩闹,见白云观有些破旧,见猎心喜,便想进去瞧瞧。却不料,你师父正躺在台阶后睡觉,脸上还盖着一本破烂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