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挽之暗自得意。
都说打蛇打七寸,如今她抓不到季凉焰的七寸,却能够抓住六点五,哪怕不能够一击毙命,也能够让季凉焰痛一痛。
在她看来,时浅盈就是他的六点五寸。
季凉焰其人,肆意放纵,对一切规矩礼节视若无物,可唯独对时浅盈施以善意,当年甚至为了那个女人不惜放弃季家的继承权。
看似无心,实则有意,且这些年心思不转。
这是夏挽之心中最大的疙瘩。
十多年过去,夏挽之不断从折腾夏挽之的女儿中寻找平衡,可惜均以失败告终。
反倒是不平衡感越发的严重,一头轻,那是她自己;一头沉,那是让她嫌弃嫉妒厌恶的时初。
夏挽之恶意的撇着唇角。
早就知道季凉焰听不得这个,她却偏偏要说。
谁让她长了一颗善妒的心。
“凉焰,说起来,时浅盈当初也是真的惨,围着他的男人不只有一个,到现在为止——”她可以停顿片刻,看向时初,饶有深意的说道,“不还是连时初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时初瞳眸骤缩。
内里被压入暗色的东西,眼前失去了光彩,头脑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