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围了上来,婆婆纳端着药碗,紫鹃一勺一勺喂我,可惜喂进我口里的药汤全都流出嘴角。我像被谁掏去了五脏六腑般,只剩一具空壳,哪里还能咽下什么东西。眼前反复浮现神瑛在斩仙台上从容赴死的一幕,力士的刀呼呼而起,呼呼而落,然后画面龟裂模糊。泪从我眼角无声地汩汩地滑落,无休无止。紫鹃急得对婆婆纳道:“怎么办?怎么办?是药苦口吗?姐姐为什么一口都没喝下去?”
“良药苦口这是常理,是姐姐没有喝药的心,她不愿咽药如何入口?”婆婆纳声音愁闷。
而我就那么静静躺着静静落泪,仿佛封闭了自己的所有心门,不与外界联络,任由她们为我焦急为我忧伤。初龙一跺脚,就着婆婆纳手里的药碗吸了口药汤,俯身喂我,紫鹃和婆婆纳惊了,我的身子也战栗了一下。心里一口怨气松动,药汁便从口腔顺着食道滑进体内。一股清凉自体内蔓延全身,我豁然起身,就要往外走。初龙忙拉我,我一回头就对上了他的眼睛,方才四片唇接触,我无心在意,他却早红了脸。
“你要去哪里?”初龙问我。
我要去哪里?我要去哪里?我的耳边嗡嗡作响,半天理不出头绪。哦,对,我要去斩仙台,我要去找神瑛。我双脚踩棉花一样飘飘悠悠往门外走,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