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唯独不忍见她身死,孤不忍……就算被人当做昏君也好,无信之人也罢,孤都要让她活着,你可记清了?”
“是。”牙重重点头。
对他而言,月救过他一命,跟了她之后他又因此而得了富贵与丹阳王的重用。
以他现在的身份,若是有一日回到蒲城,必会令家族众人刮目相看。
“大王放心,属下定不负所托!”
司空琰绯从几案上拿起一份帛书交给牙。
牙见那帛书上还盖着丹阳王的印信,于是小心收好。
他知此物是用来预防万一,若真的他们被困住了,或是有人想反,他可凭此帛书执行丹阳王口谕。
六日后,司空琰绯携军十万,离开丹阳城。
送别当日,城中留守的将众与贤士全都出城来送。
司空琰绯骑在马上,回身看向晗月的方向。
奶妈抱着两个孩子跟在晗月身后,孩子看到司空琰绯时全都伸出小手,“啊啊”地召呼着,好像想让他抱。
司空琰绯强迫自己将视线移开。
他从不知离别是这般清苦。
以前他也曾从丹阳城出逃,但是却没有这种仿佛连同心肺都被拉扯着的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