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她扔下手机,如释重负地松口气,似乎交代好了全部的事。
靠着漏风的窗口,月光照进来,将她的影子笼罩在我的身上。
她不再戒备我,只是左手仍紧抓着那本书,枪放在地上。她稍作犹豫,将书翻开看了看,轻轻叹了口气。
血污已经顺着中间的洞渗透进去,没法看了。
“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那你就,一直带在身上?”
“只是看到的时候,觉得很重要……有这种感觉。”
我连呼吸都在颤抖。
“失礼了,我看一下伤口。”
我的手抖的有些不受控制,简直像我父亲那样。拆开绷带,我用找到仅有的医用棉稍加清理。
然后,我抱住她。
我们的影子静静地重叠在一起。
她没有反抗。
“医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我先是愣住,但很快反应过来。她虽然忘了我,但并不知道那年天台上的人就是我。如今回想起来,也不足为奇。
她好像很冷。
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