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里,我坐在桌前。桌上摆着一瓶spirytus,极烈,酒精度高达96%,堪比乙醇。
还有一把只有一发子弹的左 轮手枪。
醉则生,梦则死。
这是一个人的俄罗斯转盘。
先是一杯酒。口感像是水,但我立刻感到嘴唇发麻。
第一枪下去,无事发生。
又一杯酒。我还很清醒,但视野开始有些扭曲了。
第二枪。
第三杯。
环顾四周,我熟悉的家已经变了样子。家具扭曲地跳着舞,乱蹦乱跳。我才稍微转了转头,强烈的眩晕感一拥而上,简直像是把嘉年华所有的过山车都连续体验了一把似的。
我闭上眼,攥紧了酒杯,努力定了神。
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像融化一般,变成难以形容的混合色,搅在一起,还在静静流淌。
桌子对面坐着一个小男孩。
不知是不是因为我醉酒的原因,他的脸看上去真像毕加索的抽象画。
“你会先醉,还是先死?”
“不知道呢,打完六发就明白了吧。”
“那一定会死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