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在下仇缪
道上的朋友赏脸,唤我一声先生。
现在,我静静地坐在这里,尽我所能地回顾我的过往。
我度过了如此丰饶的一生。
这样想着,我感到我的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剧烈地颤动着。
轰隆隆,轰隆隆。震耳欲聋。
这颗心脏好像是不属于我的东西。
它更像是独立于我体外的什么,被层层组织包裹着,被一根根肋骨紧紧禁锢着的生动的鸟,鲜活的鱼,飘摇的叶。
鸟想要自由,鱼想要生存,落叶要归根。
它们都不属于我。
视线逐渐溶解。
上一次心脏如此剧烈跳动的时候,仍历历在目,恍如昨日。
那天,从一条短信开始。
归属地未知,是一次性的虚拟号码。但在查证这一切之前,我已经决意冒险前往信息中给出的地理位置了。
我什么也来不及多想,没有过多地考虑潜在的陷阱。或者说,我是想到了,但我决定忽视它——因为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
你一定要活着。
一路上多少次意外剐蹭、超速、闯红灯,几乎所有能在驾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