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安城逃似的离开了那里。
他忘记自己有没有答应陶少爷的委托。印象中,只有铺天盖地的香甜气息,轻快又轻盈的音乐,艳丽而模糊的油画,构成了那短暂的、仿佛不存在的虚幻时光。
只有喉咙中残存的烧灼感,是无比的真实。
残阳如血。
黄昏的海岸线泛着粼粼的波光,像细碎的金箔相互碰撞着,明明灭灭。
群青和月婉戈坐在水泥堆砌的岸边,背靠着锈迹斑斑的栏杆。
脚上偶尔能感到迸溅的水星。
“最近,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你呢?”
码头的空气仍是淡淡的腥咸。月婉戈没有回话,风肆意弄乱她没有扎紧的长发。
过了一会,她开口了。
“其实你稍微坦诚一点也没有关系。”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群青转过头望向她。
“这里不止我们两个人吧。”
群青稍微楞了一下。
但她很快恢复了镇静,轻轻地笑了笑。
“你真的很敏锐呢。”
柯奈不知何时趴在了她们身后的栏杆上,也看着一望无际的海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