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全世界的悲伤都让我一个人承受,那一定是撕心裂肺的痛。
光是想想,就无法忍受下去。
灌了铅的头昏沉沉的。没有痛觉,只有冰凉的刀刃顺着脉搏竖直而下,让大量温热的血涌出来,与那同样温热的水交融在一起。
并没有血淋淋的腥味传来,或许是嗅觉已经错乱了。
我仿佛感受到千万种香调杂糅在一起,再也无法析出任何一种独立的气息,它们各自都失去了本身的意义。
肢体也是一样的,沉重,麻木,冰冷,僵硬。比起死人,不过是少了些醒目的尸斑。
不过即使有,在这一片被黑色吞没的夜里,也什么都看不见。
然而感官却如此敏感,敏感地令人作呕。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每一处毛孔都在喧嚷。
我依稀看到了,那昔日的恋人。
就在眼前,那一抹暗淡又惨白的身影。
我不会伸手去捕捉的,我不会的。
因为我知道,幻觉也好,幽灵也好,即使尝试过上百次,都不会有真实的触感。我还知道,一旦我有丝毫的举动,她都会灰飞烟灭。
大概,是我搞错了。那只是幻境与现实交汇之时,所产生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