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寄北说,男人的十八岁应该是张扬的。应该在球场上挥汗,在北风里光着膀子唱歌,在烈日下罚站,在暴雨里追着姑娘十条街去给她送伞。
十八岁的男人不必去深究什么是爱,爱是久远又麻烦的事。喜欢却很简单,它是夏天姑娘们的裙摆,是女孩儿挽起长发露出来的脖颈,是某天你在米线店里遇到的那个人,她瞪着你的瞬间,你便怦然心动起来。
(1)
唐寄北最近上火的很厉害。
早上见到他时我吓了一跳,这家伙嘴巴边上烂了一大圈,鼻子下面也红红的一片。活脱脱一个东成西就里走出来的欧阳锋。
“哎哟我的天,先生贵姓啊?”我故意逗他。
他撑着下巴,闷着一张脸不理会我。
余秋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凑过来悄悄在我耳边说:“酸辣粉儿吃多上火了!”
“酸辣粉儿?”我一时没明白过来。
余秋筠终于憋不住,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起来:“可不是吗!一天三顿酸辣粉,连着吃了一个礼拜,能不上火吗。”
唐寄北噌一下站起来,踹了一脚余秋筠的凳子,连声嚷嚷:“笑笑笑,笑你大爷!要不是你俩背信弃义,我至于连吃一礼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