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我扬了扬下巴。说罢安排我和单珊将两沓作文本按座位顺序发下去,让大家互相批阅。
我抱着作文本从讲台上走下来,心中有些小小的雀跃。虽说课代表只是个收发作业的芝麻小官儿,握不了什么生杀大权,但不经投票直接被这样钦点,还是头一遭。
发至唐寄北桌前,他用笔杆子在我手背上啄了一下,咧着大嘴坏笑着冲我一扬下巴:“怎么着,干部,中午请个酸辣粉儿呗。算上我们家秋筠。”
我忍住马上要溢出嘴角的得意,故作沉着,抬腿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酸辣粉儿没有!请你吃这个。”
开学的头一次写作练习,主题自拟,题材自定。我回到座位上,伸着脖子瞄了一眼方朝木手里的作文,内容没看清,字倒是很娟秀。
“谁的?”我问他。
他翻开本子的封面看了一眼。“戚里。”他答道。
我在脑子里翻腾了一遭,到底还是没能把教室里的某个人和这个名字对上号。于是作罢,夸了一句字真好看,回头看我自己手里的作文。
这个题目......那年夏天不很热。
这题目倒有意思。我心想。接着往下读去。
那年夏天来的稍有些晚,连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