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感觉顺着喉咙翻腾进胃里,常温的啤酒在十二月里跟冰镇无异,我们都被刺激得一哆嗦。“戚里应该去不了了,”我忙捞起一串烤筋儿舒缓舒缓被冻麻的舌头,嚼着东西说话有些含糊不清。“生咱大外甥费了老大劲儿了,还没坐够月子,到时候跟她吱一声,通知到了就得了。“老歪点点头,夹了一筷子茄子放进顾雯碗里,叹了口气,“也是她肚子等不得,我俩才赶得这么急,咱好多同学都来不了,也就你们几个愿意放下手头的事儿。哦,秋筠也能来,他就在咱那边儿工作,时间不冲突…...”话还没说完,单珊抬腿踢了一脚老歪的凳子,老歪没坐稳,一屁股怼到地上,疼得直龇牙咧嘴。
他们的小动作我尽收眼底。老歪站起来尴尬地看了看我,屁股上还黏着一次性筷子的塑料包装膜,顾雯帮他拍了拍,小声埋怨他几句。
我身体一顿,心绪被某种细微的异样感轻轻撩拨了一下,只是一瞬,立马又消失不见。“你们行不行啊,”我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爽朗的笑,声音听起来有些发涩,“神经兮兮的,这有啥不能提的,两年了都,还搞得跟我俩刚分手那会儿一样,跟这个不能提那个的。”我举起一杯酒,站起来,“我干了,你们随意,恭喜老歪和雯儿马上要完成两件人生大事,也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