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想来也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意外才对,毕竟曹操、王允都在。
“仲颖呢?”
樊稠却是微微迟疑了一下,撇开头没有回答我。
“怎么了?”见他如此,我皱了一下眉,忍不住追问。
“大人他,其实……”樊稠侧头看向院子里的树,“很苦。”
苦?怎么会有人用“苦”这个字眼来形容历史上那个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董卓?
可是我却是缓缓将唇抿成一条直线,感觉心里有酸酸涩涩的东西渐渐涌上喉间。
“我知道。”半晌,我终是开口,声音平静得令我自己都感觉鼻酸。
樊稠看我,微微有些诧异:“你知道?”
我抬手拂去额前挡住视线的长发,笑着说:“再相见,现在我们看起来是不是很平淡?平淡得仿佛从来没有生离死别过,平淡得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樊稠看我一眼,点点头。
“那个笨蛋,他是那么拼了命地想守护我的幸福,他那么不动声色地守护着我,我怎么能不知道呢?”我扬了扬眉笑着,嗓间却隐隐有些哽咽。
从离开,到相遇,堆积了一百一十二天的思念,凝聚了千丝万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