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彻心中已经怒极,幸好他在宇文举进来之后,就想起了吴侯对他说的话。
不要让人看出你的愤怒和紧张。
他想,此时打翻酒壶,接下来就是宇文举暴风骤雨的拳头,家臣们对宇文举动手,明天吴府就要被六大修士夷平。
身在这个位置,就要受得起这份屈辱,这不正是他要做的事吗?
“如果我现在够本事,当然可以将这两个宇文家的混蛋狠揍一顿,然后将他们扔到宇文家,并且让那些老的小的都看看,如果没本事,就忍。”
吴彻感觉腹内似乎有一把剑搅了又搅,刺了又刺,只觉得喝下的酒全成了毒药,在腑脏中游走,所有的毛孔似乎都被封住,酒气出不来,血反而从喉咙中顶了上来。
酒浇在头上的时候,吴彻像是松了口气看向了宇文举。
他从没有想伤害过任何一个人,从来没有。
现在,他只想杀人。
生平第一次他想杀人。
是宇文举帮他做的这个决定。
“我吴彻若杀不了你宇文举,就让我卑微到泥土里,永世抬不了头!”
哗——
酒器飞了出来,桌子被砸翻在地,几个长老一把击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