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露出微光。
冷月的右肩疼痛加剧。就如同……钝锯在慢慢拉切。在赌约开始以后,三王爷并没有出现。
他永远在不远处,却从未出现。仿佛,在玩一个猫与鼠的游戏。
武者的敏感在压迫着冷月,强敌就在身边。看不见,摸不着。
三王爷很熟谙人的内心。
焦虑、伤势、恐惧,就如同错综成团的丝线,把人的脖劲缠绕,窒息,而线的操纵者,就是那位三王爷。
冷月想起他那成竹在胸的微笑,以及,最后的眼神。那样辉煌如神的英俊容颜下,隐藏着多少危险?冷月感到那无所不在的视线,正在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到底在什么地方……她在黑暗中停住脚步。
宽阔的街道中,可并行八辆马车,此时却仿若死域,魍魉鬼魅,随时都会出现。
她苦苦思索着……一道灵光从脑中闪过。抬起头,果然如此。她从袖中掏出三枚棋子,以流星赶月的暗器手法,朝天疾射。一只鹰鹫仿佛有灵性,以刚翅闪过。再试,仍是如此。最后一枚,她贯注以全数心神,内力叠加,射出——那畜生仍想故伎重施,不想那棋子回旋而来,正中鸟头。
冷月纵身而去,在京城的巷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