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外,车水马龙;酒馆内,冷冷清清。仿佛是专门为九半与朱厌开设的一样,从朱厌进门开始这酒馆竟然就没有再进过其他客人,而掌柜的与跑堂的也都一个个懒洋洋的,仿佛不开张赚不到钱也没所谓一样。
九半斜靠着桌子将半边身子都挂在了桌子上,看着门外人来人往,一语不发。桌子上的酱牛肉被朱厌吃掉了接近一半,似乎没有人发现九半这个曾经被押入天牢第九层的逃犯正在小酒馆里和一个刚刚被剥夺了兵权的嘲风之国最高将领喝酒。他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口酒,而后转向朱厌,说道:
“乔禾在这个酒馆后面的客栈中,上房,你可以带她回去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九半一脸平静仿佛是在陈述一件事实那样简单,但似乎却并不是这样。一个人的外表可能会非常宁静,一个人的行为可能循规蹈矩一生一如常人,可实际上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内心经历着怎样的骚乱或革命,那片土地到底是如何被翻开而后填满,外人是看不出的。
那句话,一个字一个字地从九半的口中说出。而随着每个字的出现朱厌仿佛是竹子逐渐生长逐渐挺拔一般,他缓缓地端正了自己的坐姿摆正了自己的态度,就连眼神也都那么一点一点地认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