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手,永寂垂下眼睑,细密的睫毛遮住他眼底如同涟漪般缓缓放大的慌乱,他的声音却依然平稳,语调冷得不带一丝人气,“不敢。”
这是实话,他的确不敢做出任何出线的事。
永寂心里清楚,他昨晚要是敢做什么,佞修就敢把他一片真心放在脚底践踏得粉碎。
佞修踢了踢腿,“起床做早饭。”
永寂一声不吭起床,从柜子里取了两套衣服,他利落地穿上后,佞修眯着眼还在和白色里衣较劲。佞修那身衣服是白底儒衫,穿上后束腰带,外面再罩一件墨黑鹤氅,样式虽不如他的万花弟子服精致华美,但也舒适轻便。
“右衽需系带。”永寂站在一旁提醒他。
佞修拧着眉头,“你怎么还在?”
“……”
永寂这不是担心某人穿不好衣服,以他粗糙的神经干出光膀子到处溜达的事情吗。
心上人是这么个糙性情,永寂难免每天心塞上那么几次
佞修搞明白穿衣顺序后,整了整发型,高高兴兴跟着永寂去了侧屋带的小厨房。厨房里柴米油盐俱全,食材也是新鲜准备的蔬果肉类。永寂挽起袖子,淘米洗净生火熬上米粥,又是着手准备小菜。
而佞修提着找到的一篮子鸡蛋往温泉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