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好半天才干巴巴的说出这么一句,迷茫的眼睛看着医生,大脑一片空白,云里雾里,她长这么大连打针都没有过,怎么就手术了呢?“……很严重吗?”
白柠像是飘在大海之中的小舟,四面都是水和雾气,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待着寒风四起的海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迷迷茫茫的想,难怪之前看流了那么多血,可手心一点都不疼呢!
她是要打电话给妈妈吗?还是要给谁?手术?在白柠的心里那是一桩十分严重的事。她的手还能不能保住?满心的恨啊怨啊在那瞬间全部被茫然和无助替代了。
她伤害了自己。
“韧带割伤你觉得严重不严重?神经损害,以后手能不能保住还是一回事。”
医生毫不客气的甩了白柠一句,语气刻板公式化:“去交下费用,准备手术。”
顾琛表情也沉下去了,眉头紧皱。他抬眸看过去,白柠脸色煞白坐着一点血色都没有,头发有些乱的散着,还有几缕粘在脸色的血迹上,没有之前的精致,显得十分憔悴。
眉头皱的更难看,他的额头上贴了胶布并无任何伤处,抿了下嘴唇嗓音有些哑:“我去办理手续,白柠。”他想安慰什么,白柠听到声音就抬起了头,漆黑眸子空洞没有一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