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所带来的一切危险、一切可能的后果。谁会受到更多的诅咒,是直到临死那一刻才恍然大悟的人呢,还是日复一日,周复一周,年复一年,眼睁睁地望着灭顶之灾一步一步地向自己逼近的人?
安德离开父亲树,沿着老路朝人类殖民地走去,穿过大门,穿过外星生物学实验室门。埃拉最信赖的助手猪仔――名叫“聋子”,尽管他压根儿不聋――立刻领着安德来到娜温妮阿的办公室,埃拉、娜温妮阿、科尤拉和格雷戈都在那里等他。安德举起装着马铃薯植物碎片的袋子。
埃拉摇了摇头;娜温妮阿叹息了一下。不过,看上去她们远远没有安德所预料的那么失望。显然,她们另有心事。
“我想我们早就预料到了。”娜温妮阿说。
“但我们不得不试呀。”埃拉说。
“为什么我们不得不试呢?”格雷戈质问。格雷戈是娜温妮阿的小儿子――因此也是安德的继子,三十多岁了,作为一位才华横溢的科学家当之无愧,可是他似乎热衷于在所有的家庭讨论中扮演魔鬼的角色,无论是讨论外星生物学,还是漆墙的颜色。 “我们引进新品种,不过是教会德斯科拉达病毒如何绕过我们拥有杀死它的每一种方法。如果我们不尽快把它消灭,它就会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