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以,别因为我碰巧把你的脑伤或多或少当作我的问题提出来,就冒火。我可不想说话处处谨小慎微,怕冒犯一个敏感过度的年轻人,他以为整个世界都在围绕他的失望转。”
米罗勃然大怒,她居然对他品头论足的,而且是粗暴的判断。
这不公平――德摩斯梯尼作品谱系的作者压根儿不该这样。 “我并不认为整个世界都在围绕我的失望转!别以为你可以到这儿来,在我船上喧宾夺主!”这才是使他感到恼怒的,而不是她说的话。她是对的――她的话算不了什么。关键是她的态度、她的泰然自如。如果人们不带着惊骇或者怜悯的目光瞧他,他还反倒不习惯呢。
她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他转过身来面对她。但她的目光并没有移开。的确,她是以锐利的目光从头到脚扫描他的全身,俨然一副冷峻审视的架势,仔细打量着他: “他说你很坚强。他说你摔伤了,可是并没有崩溃呀。”
“你应该是我的临床医生吗?”
“你应该是我的敌人吗?”
“我应该吗?”米罗问。
“我不应该是你的临床医生,你也不应该是我的敌人。安德安排我们俩见面,并不是因为我能够治你的病。他安排我们俩见面,是因为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