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一条乡村公路上,行驶着一辆皮卡车,货斗中摆放着几个箱子,一台液晶电视以及几样简单的家具,并用粗绳固定着。虽然是搬家,但是明显这家人财产并不丰厚,皮卡车并不大的货运空间中仍然留下了缝隙,而姜杰便坐在这略显拥挤的缝隙中。热风裹挟着令人烦躁的蝉叫声,如同棉絮一般盖在平坦的大地上,姜杰感觉自己被无数由窒息感化作的绳索牢牢捆缚,动弹不得,于无声中蒸发消散在天地间。“杰哥,听说帝都那噶的啥玩儿意都t老贵嘞?”声音从另一边的缝隙中传来,浓重的口音夹杂在风声中略微有点失真,却仍旧透露出说话人的兴奋心情。说话的人是郭宏,家中二子,所以被叫做二宏,宏字自然是取宏大之意,但是他和父兄一样,都干瘦矮小,父子三人站在一块就是遗传学的完美例证。与姜杰的闷热烦躁不同,二宏今天是少有的出门,所以高兴得紧。“那可是帝都啊,能不贵么。”蒋杰忽然有点感激起这些不多的货物了,看不见对方的情况下,只需要把热情乐观掺杂在语言里就可以了,省去了调动面部肌肉的繁琐过程。算上大学的四年,姜杰在帝都已经生活了六年整,但他十分明白自己接触到的只是帝都的皮毛,没有一丁点儿的融入进去,甚至没有找到融入进去的方法。“说说咋个贵法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