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明听说,看了傅沐槐一眼,见父亲并无愠色,便笑道:“姑妈这话可就差了,虽说姑妈一家人口不多,总也有四口人的,再有丫头小厮过去服侍,怎样也得七八口人。我家门内,哪有这样宽广的院子?且就是姑妈在外头住,不过每月折算了用度,使人拿银米过去就是了,倒费什么功夫呢?姑妈也是多虑了。”唐姑妈还待再说,唐睿却从旁说道:“母亲,此既是舅舅的一番好意,母亲就不要固辞了。咱们便是住在外头,同舅舅家也不过一墙之隔,往来甚是方便。日后多多走动也就是了。”言罢,便向傅月明笑道:“妹妹果然聪慧敏秀,能言善道,见事见得分外明白。”
傅月明见他同自己说话,虽不欲理睬,但碍着长辈跟前,不好只顾冷脸,便只浅浅一笑,不再言语。
傅沐槐也说道:“月儿的话不错,妹妹就住过去也不妨事,每日闲了只管带着外甥、外甥女过来,横竖你嫂子在家也无事。你们姑嫂,倒正好作伴儿。”屋内众人听闻此言,皆各怀一段心思,当着家主的面,自然都遮掩着,陈杏娘与唐姑妈都含笑应了。
陈杏娘又叫夏荷、绿柳、荷花三个丫头,同天福、天宝两个小厮上来,与唐姑妈磕头认主,令跟去服侍,又叮嘱了一番规矩。唐姑妈受了礼,少不得从袖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