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昨日陈杏娘已然打发家中小厮来报了信儿,观前早有道童等候,一见傅家母女到来,旋即上来接了,打了个稽首,说道:“夫人小姐一路辛苦,主持已在里头候着了,请二位入净室休息。”陈杏娘便携着傅月明,迈步往观里去,一面问道:“你们观主每日都做些什么?今岁我生日,也不说来走走,只推不得闲。”那道童陪笑道:“若不是,主持也说要去的。只是逢上林知府家老太太的千秋华诞,林老爷打发人来请,主持委实分不开身来。倒请夫人见谅。”陈杏娘一听林家,便不再言语,只闷声走路。
待行到观中,道童将其让入一处净室,主持清静散人亲自出来迎了,打了稽首问礼已毕,便坐着说话。
傅月明在旁冷眼细观,只见那主持约有四十的年纪,生的皮肤香细,慈眉善目,乌发盘顶,一身绢丝道袍,凉鞋净袜,倒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上一世,她于此人并未有什么相交,只依稀记得小时她来家与自己看过相,却并没留什么确实的话,就去了。连父亲赠与的卦银也不肯收,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
那清静散人与陈杏娘见礼过,便相互寒暄客套。因着傅家是徽州城里的富户,每年往白云观送来的香银并年节答报天地的贡品祭礼着实不少,这清净主持也很是奉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