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在打牌的蠢货更没注意他。
    确定了贺华已经全心投入牌局,再不会注意到自己,贺栋就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腰带上,摸到了柔软的皮枪套,然后又最轻的动作打开枪套上的扣子,缓缓抽出枪来,交到了左手上。从这个角度,贺华看不见他手里的枪,只要他能把枪口对准,对准他的后脑海轻轻一扣——那颗头自然也就会无知无觉地,“砰”地一声,炸成碎块。
    不管有没有转世重生,就算有那个也不是他了,他不能为了怕下辈子被贺华报复,就忍气吞声地在疗养院叫贺华和他那个渣攻折磨半辈子!
    枪口一寸寸抬高,保险拴拉开时那声清脆的“咔哒”声也被打牌时的呼喝和酒瓶墩在地上的声音掩盖住了,时机恰到好处。他瘦削的手指扣住扳机,不怎么灵活的右手也帮忙托住枪身,一点点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似近似远,院里的野狗和乌鸦纷纷惊起,还有模模糊糊的人声从院外传来。房里的绑匪们立刻扔下扑克,掏枪的掏枪、拿刀的拿刀,转身对准了正在看牌的贺华。
    他已经不再看牌了,可枪也不是他开的。
    在摇摇晃晃的灯光下,众人都能清楚看到,他正把一只修长微瘦的手紧紧压在地上,而那只手里则握着一把银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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