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就像刚从冰窖里翻出来的爪子,又冷又硬,连带着一股寒气霸道的刺破头皮钻入大脑,穿过脖颈继续下沉。
只是瞬间,唐芭就失去了反抗能力,浑身僵直,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呼吸之间,白色的雾气从半启的唇间吐出,惊恐的双眼定格在那双没有眼白的双目上。
几乎是同时,从腹部莫名涌出的热流迅速向上攀爬,一部分将快要被冻结的心肺裹住,另一部分狡猾的避开那股寒气,占领大脑里所有的褶皱,无形的拉起了一道薄膜。
寒气在唐芭体内肆无忌惮的乱窜,热流却遁迹潜形,和那些血肉融为了一体。
独浅皱了皱眉,很不甘心的收回了手,不耐烦道:“来人,把她抬走关起来。”
唐芭直接瘫成一团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一下,浮浮沉沉间,从光明重新陷入黑暗,直到像货物一样被扔在地上,罢工许久的眼球才艰难的转了一圈,缓缓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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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斑驳驳的无峰山中,零星散落的几簇火苗鬼火似的飘飘忽忽,突然,居于最前方的火苗骤然停住,一个黄色令旗在火光旁晃了晃,随即一个接一个令旗相继竖起,这支正在向古早之地开进的大军立刻进入待命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