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廊下应差的小厮金裕见着福娘铺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溜烟地冲进隔壁房,贼头贼脑地冲浴桶里的韩稷道:“爷,小的刚才瞧见奶奶在着人铺床。”
韩稷按捺了一夜一日的相思之情正在肚子里蔓延成了火,虽然明知道眼下不能圆房,但猛地听到这铺床二字,擦身的手还是立刻停下来,耐住脸上那丝不自然道:“她……她铺床干什么?”
“小的也不知道。”金裕两眼闪着贼亮说道。
韩稷沉吟了下,立刻加快了速度从桶里站出来,披了衣服。
就是不能圆房,兴许是准备跟他亲近亲近呢?
沈雁磕着松子想着下晌该办的事,又琢磨着府里头的丫鬟是不能往颐风堂放的,要能放的话韩稷早就放了,可又该怎么去跟鄂氏提这个买丫头的事而不让她拒绝,忽见门外人影一闪,韩稷披着头湿漉漉的头发就蹭地闪进门里来了。
沈雁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
韩稷两眼往床上瞄了瞄,只见除了被褥换了颜色,一切又还是整整齐齐,不由清了清嗓子,顺势在她旁侧坐下来,支吾道:“怕你等急了,所以就快速出来了。”被金裕那小子给骗了,一惊一乍的,害他被泼了盆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