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只是一个漫长苦难的开始,销魂夺魄的痛丝丝绵绵,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种恨不得立时去死的痛苦让夏言蹊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她小而急促地呼吸着,妄图用这种办法来减少哪怕一点点的痛苦。
过往在夏言蹊脑里闪过,如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一股强烈的、前所未有的渴望从夏言蹊心头涌上。
她不想就这么窝囊地死去。就如在耿雪飞墓前跟夏颜月说的:她不想卑微地活着,不想无时无刻活在惶惶之中,她可以死,但不能死得这么窝囊。
要是夏颜月知道她就这么没了生存意志,任由别人摆弄,说不得会跳起来再给她一个大嘴巴子。
想到夏颜月,夏言蹊心里既悲凉又苦涩,她将肩背挺直,直视着应该是小女孩眼睛的部位,不言不语,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她。
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夏言蹊心里却能感受到,她似乎是在笑。
她身上的图腾慢慢淡去,露出小姑娘莹白的身躯,那莹白的身躯开始变得模糊,如雾如梦如幻,最终消散不见。
包裹在夏言蹊身体外面的紫褐色光芒渐渐淡去,露出夏言蹊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身上的异样已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