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细绳从窗台上慢慢降了下去,在风里晃荡起来,逐渐没入了崖下树林。林鱼青看了它一眼,懒洋洋地转过头对龙树说:“趴下去一点,你挺大个脑袋,会被看见的。”
“谁挺大脑袋?”正伸长了脖子往下看的龙树顿时不高兴了,一双银色大眼泛着凉凉的光:“你还坐在窗台上呢,你先下来。”
细绳绑在一根长长的粗树枝上,由少年握在手里,从窗台沿儿上伸了出去;林鱼青正要说话,细绳却忽然飞快地微微摇摆起来,顿时牵走了他的注意力。少年忙“嘘”了一声龙树,矮下腰,盯紧了窗下的树丛。
那细绳上传来的震幅越来越大,好像正被什么东西不断击打似的;就在一人一灵屏气凝神、满心希望的时候,房门猛地一下被推开了,“咚”一声撞在墙上——细绳受了惊似的一抖,顿时不震了。
林鱼青立刻垮下了脸,回头对来人抱怨道:“你这是第二次了!”
“你又在玩儿旱钓?”
艾达拖着她打着石膏的腿走进来,倚着门笑道:“这个办法不就只对一种蠢家伙有用吗,叫什么来着?”
她嘴唇干裂,面上还是一片大病初愈的苍白。在她昏迷的这几天里,头发也变成了枯草一般的颜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