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斜交而过,贯穿了我的左臂,感官在疼痛中麻木着,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起很多事。
每天拿着铁折扇装作很文雅的老头,实则每天都在背地里说一堆粗俗之语。飘逸逍遥一向被我视为偶像的飞阳师叔,在那个雨天一记剑指击断我的剑。突然有点舍不得在长青门的日子。
不舍,我为什么会不舍?
我记起来那两个个经常为我挨责罚的人,每次师傅总是痛心疾首地摇头晃脑,然后宽容我们一次又一次。我想起来大师兄每次在喝完酒之后塞给我的糖葫芦,是每天洛歆在山门前的等待。
大师兄知道洛歆并不喜欢他,可是我并不想拂了他瞳孔中那一份真挚的喜欢。所以我依旧每天回去后,爱理不理地把糖葫芦给洛歆,却躺在屋顶,在斗笠下假装小憩,偷偷看她。
我苦笑一下,我在这个时候还在想这些,看来无垢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我要死了。思绪还没有回到现实,一把断剑再度在我的肩头开了一条口子,腹部挨了一膝,腰侧的伤口疼得要撕裂开来一般。
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打飞到驿站外边。外边的天空变成了红色,鲜血染红了我碎裂一地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