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也不知道。”陌离呷了口茶。
“此语何意?”苇术看了一眼还在嬉闹的易尘三人。
“告诉你也无妨,我只知化凡应如凡人一般,彻底敛去自身的仙风道骨。只是不知该怎么做,也不知这条路有多长。”陌离吃了一口菜,饶有趣味地看着苇术。
“对了,你的玉箫还在吧,吹首曲子给我听听。”陌离放下筷子,定定地看着苇术。
一阵风穿堂而过,酒馆里飘出悠扬的箫声。箫声夹着风席卷而来的奇香,层层叠叠的落叶不知何处而来,一阵飞沙走石间,中庭草庐上留下一个模糊的持剑身影。
斗笠上垂下的发带一长一短,侧边破了一块,露出本身的竹骨。手中的长剑看上去普普通通,仔细看时却有几条灼灼的细纹闪烁不定。
易尘单手负剑,脸仿佛隐没在阴影之下,头发只是简单地扎起来,却偏偏有种高冠束发的感觉。易尘弹弹自己的剑。“高处当真是露重寒深,这位朋友有什么事吗?”
陌离叫住正在起身的苇术,“让他们自己解决罢。”
“姐姐,怕是有些为难他们了,这个剑客非池中物。”苇术放下手中的玉箫。
“我说了,让他们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