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个月,杨蕴秋被胡先生压迫着,简直是头悬梁锥刺股一般地拼命努力用功。
胡先生找来历年的题目,又请他的同窗好友们分别出题目,只一件事儿,就是让杨蕴秋写时文,写完一群人批改,批得他体无完肤,然后改,然后再批,一直到能入眼为止。
其实这该怪杨蕴秋自己。
本来胡先生没这么上心,觉得他现在考举人也差不多,大不了名次差一点儿,并不影响大局,反正还不够格考进士,再拿出一两年来学习也来得及。
可杨蕴秋自己出了个大风头,还是胡先生带他去的,他那帮好友都知道杨蕴秋是他的学生,这下可好,要是名次不佳,岂不是很丢人?
偏偏杨蕴秋又不愿意拖两年再应试,胡先生只好想办法加强他的时文写作能力了,至于帖经,墨义之类,自从见识过杨蕴秋背书的能力之后,他就再没有担心过,只是要求他天天把各种避讳加强背诵,务必不能出一点儿差错。
忙得不知白天黑夜,还是卫王驾临,才把他从胡先生的魔爪中救出。
卫王谢过孙知府的招待,去书房找到杨蕴秋,见他一脸的迷糊,脸上不觉露出几分不可思议的苦笑——这人只要考得不是很坏,哪里有不中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