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东方的海上刚刚有一点金鳞般的阳光。
盈盈感觉身体像是被揉碎了的纸片,在风中飘飘荡荡。
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一辆行驶中的汽车后座中,一道太阳的金光射在眼睛上,她抬手挡了下。
右手触摸到了头上缠着的医用纱布。
“这是哪里?”她望着窗外急速后退的田园景色,问司机。
“盈盈小姐,你终于醒了。”司机回过头,瞥了她一眼。
盈盈发现这个司机正是昨夜,将她叫道毕伯伯办公室的那个年轻男子。
“我……我怎么会在车上?我们这是要去哪儿?”盈盈问。
司机一边警惕地扫视着眼前的路,一边答道:“现在送您去国际机场,我们要赶9点40那一趟的航班。”
“是去扶桑的吗?”盈盈问。
“正是的,小姐您真是料事如神。”司机殷勤地答道。
“哦,知道了。”盈盈软塌塌地向座椅靠背倒去,心中惆怅。
就这么让我走了,毕伯伯的动作好快,都没来得及和爷爷奶奶告别……
窗外的风景转瞬即逝,像是捉也捉不住的影子。
这是盈盈第一次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