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是硬硬的,上面铺了一层软垫。
很像是东北的大炕,青砖和灰泥砌的大炕,硬邦邦的,所以在上面铺一层软软的褥子。
冬天11月份,爷爷就开始烧炕了,在厨房灶台里塞满黄澄澄的干草,用火柴点着了,右手前后拉起风箱,左手用一根拨火棍在干草和红炎中拨弄着。
于是那干草和火焰就拥抱了,亲吻了,火舌舔舐着干草的身躯,干草害羞地卷曲起来。
于是炕就热了,躺在炕上的娃娃就乐了。盖着红花绿叶面儿的大棉被,美美睡了。
睡前还得爷爷给讲个故事,抗日的故事,打鬼子的故事,爷爷有声有色地扮演英雄或者坏蛋的角色。
她跟着爷爷的故事,大大的眼睛一会儿圆睁,一会儿紧闭,一会儿又渗出几滴大而饱满的泪珠来。
盈盈半梦半醒,下意识的伸出手去,碰到了冰冷的铁床架。
这儿不是从小长大的家。
睁开眼睛,看到卫生室的白色墙壁和绿色墙围,一张老旧的木桌,一把褪色的转椅。
医务室的老师看了她一眼,说道:“哎哟,醒啦?身体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盈盈感觉了一下,身体没有什么不适,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