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刺破的那一刻,当疼痛席卷全身的那一刻,当耻辱的眼泪蔓延出眼眶的那一刻,她还是如青山院的其他奴仆一般,哭着喊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她哭着喊“诸葛玥救我”,她疯狂地咒骂那两个人,说“少爷会为我报仇的,你们全都会不得好死”。
然而,那些人只是无所谓地笑,然后残忍地告诉她,诸葛玥早就死了,死在燕北了,如今他的尸体已经被猎狗填了肚子。
那一刻,她真的绝望得哭了。她突然想起了很多过往,他教她习字,教她骑马,教她推演兵法,教她练武防身。有的时候他只是叫她在身边坐着,什么也不用做,不管她在旁边是如何冷嘲热讽,他一概不理,只是默默地喝酒,偶尔会不耐烦地瞪她一眼。
他杀了临惜,他害死了小七,他囚禁她十年,他打过她骂过她,他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可是,他从没这样侮辱过她,他几次将她从死亡的边缘救回来,给了她一个安身立命的所在。尽管她的身份如此尴尬,尽管她知道这一切都本该属于何人,但他的确是在保护她。在她最年幼的时候,在这水深火热的年月,在她还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孩子的时候,他保护着她,保护了那么多年。
在她遭受人生中最耻辱的一切的时候,她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