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楚乔的视线渐渐变得迷蒙,脑海中又闪过那日香脂山上,男子长身而立,衣衫轻舞,墨发染霜,一条空荡荡的衣袖像是无根的柳絮。
记忆早已被尘封,如今撕开,物是人非,只有红枫层染,一如当年。下了一夜的雪,整座真煌城都笼罩在一片苍茫的白色之中。清早推开房门,大雪足足有一尺多厚,没入膝盖,平地白雪飘飞,白毛风刮得人睁不开眼睛。守城的士兵打着哈欠,在太阳还没升起前打开了厚重的城门,隐约中似乎看见浑浊的光线中有一个模糊的影子,等他们想要睁大眼睛仔细看清楚的时候,一直等在城门口的百姓已经蜂拥而上了。
一辆简朴的青布马车,乌木门辕,车辘声声,卷起平地的皑皑白雪,在绵长的大街上轧下两条深深的车辙。马车看起来朴实无华,跟在一众排队的百姓身后也没有怨言,城门的守军理所当然地认为这绝不是真煌城的权贵,也理所当然地收下了不菲的车马费,并呼呼喝喝地耍了几下威风。
大约等了一个时辰,马车才出了真煌城。太阳懒洋洋地升起,透过清晨的雾气发出白茫茫的光。候鸟早就飞走了,剩下的都是耐寒的鹰,长啸着飞过天的尽头,翅膀都是雪白的,偶尔飞进云层里就隐没了身影,只能听到长长的啸声在雪原上回